见到沈荷香还站在原地,那唐荣轩心中一喜,面色更显苦楚,他看着面前这个窈窕女子,纤纤的玉手及那不盈一握的细细腰肢,心下不由一热,忙道:“如今你为我受了这般苦,我日日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好在这次试考有些成绩,母亲也终于答应了,她说愿意抬你进门,当然我不会让我心爱的女子做妾的,等到你进门来,我定会说服母亲让你做平妻,荷香,你我情投意合,你进了门,我一定会待你好的……”
听罢戴着帷帽女子的手都在轻轻哆嗦着,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因看不到脸,那唐荣轩便以为她这是感激感动的,顿时柔情的一步上前,也不知是有话要说,还是以为到了时机要握女子的手安慰一番。
便听到女子隐着怒气般的用力道了句:“碧烟,把装钱的荷包给我……”
碧烟一听忙解下了荷囊递给小姐,只见小姐从其中掏出一把铜钱劈头盖脸的往那男人脸上砸,直砸得那唐荣轩捂着脸跳脚,啊啊痛叫,连砸了几下,直到砸完最后一枚银子,才转离怒冲冲的往家走。
一主一仆急匆匆回到沈家闺房,碧烟这才露出了惊叹,满眼冒星星的说道:“小姐,你刚才那银子打狗的法子太厉害了,原本以为唐家公子是个不错的,却没想到也忒不是个东西……”见小姐把帽帷摘了下来,眼睛红红,有眼色的碧烟立即跑去打点凉点的水给小姐擦脸。
沈荷香却是越想越气,眼睛啪嗒啪嗒的又落了下来,以前时多少商户男子巴巴的想娶她为妻,直挑花了眼不知拒了多少门好亲事,现在却是人人都能上门欺辱,瘸子,瞎子,混混,便是连那唐荣轩也想来插一脚,什么求了母亲,什么抬她进门,什么说服母亲做平妻,当她是那不知事的傻子一般。
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试考不过是五百名左右的名次,到现在还是个童生,现在不过娶了个小商户女就真当自己是什么人了,便是自己将来做妾也绝不会给这种人,便是死也不会给,说完便将桌上的茶壶扫到了地上,趴在上面便哭了起来。
这一哭便哭了一下午,晚上身子不适连饭都没吃便早早歇下,这雨憋了一天,到了晚上总算是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就算下了雨天儿还闷热的紧,热得人睡不着觉,碧烟只得在出去前将窗轻支起点缝隙,还能透点风进来。
沈荷香洗浴完,便面朝里侧卧在床里,枕巾都有些湿淹淹的,不知多久才睡着,待到半夜,床上的碧纱突的被风吹动,一阵冷风将她惊醒过来,以为是窗被风吹开,便掀开薄被想起身,一转首便见到一个黑影突的立在床头,顿时惊大了眸子,刚要开口叫人。
便见着那人轻俯□,用手托着她长了点细肉的下巴,堵着她的香甜的檀口便用力啄吻了起来,原本还吓得全身颤抖的沈荷香,在感觉到那用力的手及那隐隐熟悉的男子气息,顿时间便知道此人是谁了,那一夜在林间的湖边,月光明亮之下,他就是这样肆意的捉弄自己,吞着她的香津,戏着她的舌,逼着她不知羞耻,逼着她……
想到此,她心中的新仇旧恨一起涌了上来,一双嫩手开始在他身上用力不要命的锤打,直到那人分开神捉了她的手,这才松了嘴。
沈荷香得了喘气,如何能放过这机会,急忙挣动的张口要叫碧烟,却听着那人在耳畔懒懒道:“叫吧,正好让人见见沈家小姐被疼爱后的样子……”说完人便坐在了床边,将她顺手搂进了怀里。
此时正值酷夏,天儿正闷热时,晚上她贪凉爽都只着薄薄的纱兜,和一件薄纱亵裤,身体的轮廓十分清晰可见,而那人的手此时正横在她一双丰盈饱满的下面,刚才还似故意的擦过那上面两个尖尖的突起,引得她敏感的身子轻轻一颤。
“你……”沈荷香听罢一时间整个人如被雷击,顿时又气又恼恨,但想到一旦叫出声,被爹娘或者哪个人听见,自己便不用再见人了,便是母亲一气之下都可能将她打死,不由的咬住了唇,一时间这些日子的委屈,惊怕,恐惧袭上了心头,原来便刚有些消肿的眼睛又有泪花泛起。
她一动不敢动的窝在那人怀里,低低的颤着肩膀,口里却是打落牙往肚子里咽的泣不成声道:“当年都是我的错,是我有眼无珠不识贵人,是我恶言伤人……”边说眼泪便颗颗落下,沾湿了胸前的薄纱。
“可是,那一日你已经……你已经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了,我不欠你什么了,你还来做什么,还是你觉得不够,想要我连命都赔给你?那你拿去好了……”说完便破罐子破摔的引颈就戳的闭了眼睛。
那男子却是盯着她半晌,看着她蝴蝶般轻颤的睫毛下一双眼时不时的轻骨碌一下,甚至微微掀起一条缝看他的反应,男子见着她口里说着死,却极怕死的样子,不由的气笑道,“不过一夜就想抵过?打得一手如意算盘,就算要了你的命又值几个钱……”说完便低头亲了亲那两排像小刷子一样齐,微微上翘的颤颤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