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族里的旁枝弟子。结果人家精明得很,一边吊着我这个忠狗,另外一边还勾着当地的一个富家子弟。我在这边发愁要怎么让我爹接纳她,她却已经决定放弃我而选择那个富家子了。我当日本是偷偷跑去想给她一个惊喜的,结果听到了她和她娘的话,才知道了真相。”
冯世真怔怔地望着容嘉上。
“也是我太蠢。”容嘉上长叹一声,“她平时看着单纯可爱,人还有点迷迷糊糊的,凡事都听我的。却想不到竟然是那么有主意的人,权衡利益熟练老道,把感情放在称上称,真是再精明不过的人。”
冯世真把容嘉上的手包裹在双手之中,轻轻抚摸,像母兽舔舐着情人的伤口。
容嘉上平静地说:“多亏我那天走了一趟,不然没准现在还被她蒙在鼓里。这次重逢后,我算彻底看清了她。她比当年还要不堪。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厌恶她。她之前找我爹谈合作,可不仅仅只说了带着金麒麟嫁我的话。她要我爹帮她弄死桥本大少,扶持她二哥继承家业。”
冯世真轻抽了一口气,“看来我那天预料对了!”
“你那天就是因为这个事,才突然要我和你走的吗?”容嘉上目光柔软地看着她,“你怕我被牵连?”
“当然!”冯世真说,“可谁想到后来孟绪安来了那么一出,打乱了所有的计划。”
“还顺便吓死了桥本大少。”容嘉上说,“这一点,我还得谢谢孟绪安呢。”
冯世真摩挲着容嘉上的手指,轻声说:“我在想,你本来就被女人骗过一次,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来喜欢我,可我又骗了你……”
容嘉上起身走过来,把冯世真拉起来拥入怀里。
“你怎么能和她相提并论?你骗了我别的事,可你没有骗我感情。我知道你喜欢我,就算你不承认,我也知道。”
冯世真仰头看着他,难过道:“可你这么还是这么傻。上过当,却还肯相信我。你简直是……”
她哽咽了。
容嘉上不禁笑着亲着她的额头,“我才是委屈的那一个,怎么倒是你哭起来了。”
“觉得委屈?”冯世真轻声问。
“当然。”容嘉上和她抵着额头,“有时候半夜醒来,怕你已经走了。怕这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你和我好,只是可怜我。”
冯世真心酸难当,踮起脚尖用力吻了吻他,哑声道:“你见过有这样可怜人的么?”
容嘉上身体发热,低笑着说:“确实没见过,但还需要进一步确认一下。”
冯世真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不说话。容嘉上笑着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进了卧室。
卧室里很快响起了欢笑,那嬉笑声逐渐减弱,又换成了另外一种旖旎暧昧的喘息。这喘息低吟断断续续,一直持续了许久。直到客厅里的电话突兀地响起,将沉浸在激情中的两人稍微唤醒了几分神智。
“电话……”冯世真喘息着提醒。
“别管。”容嘉上抬高她的腿,冲进她身体最深处,放肆地冲击。
冯世真承受不住地仰头大声喘息,那些求饶的话语被随即而来的强劲的律动撞散,转为春意绵绵的呻吟。她所能做的,只能紧紧攀着男人精壮的身躯上,由他带领着,在狂潮巨浪之中颤栗。
他们紧紧相拥,用最原始而最炽热的节奏起舞。欢畅的快意和交缠的唇齿间甜腻的情话,都让他们无暇顾及门外的铃声。
电话响了两次,卧室的门依旧紧闭着。
来电却是锲而不舍,反复响着。直到第三次铃声响起,容嘉上才气急败坏地下了床,光着身子走出来,接起了电话。
“大少爷,抱歉打搅您了。”陈秘书在电话那头惶恐地说,“是老爷,他有反应了。”
容嘉上愣了愣,在沙发上坐下。
“什么时候的事?”
“二十分钟前。”陈秘书说,“不过他只哼了几声就又昏迷过去了。医生说老爷这样是度过危险期了,醒来指日可待。大少爷,您需要回来吗?”
容嘉上朝卧室方向望了一眼,说:“我明天一早回来。”
“是。”陈秘书说,“那还有一件事要向您汇报。就是您前阵子让人去查的那个二十年前的案子,下面的人查到了点东西。”
“是什么?”容嘉上又朝卧室望去。冯世真裹着一条雪白的薄绸睡袍,走进了浴室,却没有关门。
陈秘书支吾了一下,说:“这事有点复杂,电话里一时说不清。要不等您今晚回来了,我和您详细说?”
哗啦啦的水声中,年轻女郎窈窕的身影时隐时现,睡袍的腰带被丢在了浴室门外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