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为他做了那么荒唐的梦,梦里还那般悲切的痛苦。直到现在,我都还为那情景心悸不已。
简直害我折寿。
我想到此,满腹委屈愤恨,泪水又涌了出来。
那人见状,顿时手忙脚乱要过来哄我。
我丹田发力,大喝一声:“别过来!”
“拜托!拜托!”他也快哭出来。
“我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唉,我实在想你。还有,庄朴园找到我,问我是否想拍我爸的那部戏。现在时机对我大大有利,我应当投奔祖国的怀抱。”
“庄朴园早就找过你?”我握拳。
“是啊。”他说,“你猜他派谁来的?沈畅啊!那家伙现在庄氏的电影公司混得如鱼得水、人模人样的。”
“哦。”我冷哼。
“你别这样。”他苦丧着脸,“你怎么会信我真的沾花惹草呢?我对我爸的牌位发过誓,这一世都会好好对你。你看我,一下飞机这就奔你来了。”
我忽然把浑身的劲都卸了下来,长长吁一口气。
他求我:“别生气了。快放我进去,这样站门口成何体统?”
“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我打了个呵欠。
“什么话?我可逢人拿你照片说你是我未婚妻。”他哀求,“好人,后面有记者跟着我,你救我一命可好?”
我又打了个呵欠,“春眠不觉晓啊。”
“木莲!”他叫起来。
我将门砰地关上。
妈妈这才睡眼惺忪地从洗手间里出来,问:“谁啊?这一大早的。”
“搞促销的。”我说,“烦死了,非要我买东西。你也别开门。”
妈妈忽然笑了。
我也笑了,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哗地一声把窗帘拉开。
天色果然还早,蔚蓝天空尚可见一弯半透明的月亮。路灯还未灭,一层雾霭笼罩着城市,触眼一切都昏暗不明。
可是东边的天空中,有一颗唯一的星,在微弱的曙光中独放光芒。
在我耳边吟着的是谁的诗?
只愿天空不生云,我望得见天。
天上那颗不变的大星,那是你,
但愿你为我多放光明,隔着夜,
隔着天,通着恋爱的灵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