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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入职之后,周与行在新单位是正常坐班的,不像以前做监理时候一样,就算不在项目现场,也会时不时去别的单位对接,不是早上晚到点就是中午溜出去会儿,他现在每天八点多就出门了,晚点回来六点多,按时打卡上下班。早上温博书还在睡,晚上温博书开始播,只要他不出房间,两人可以一个礼拜连面都见不着,温博书一开始很沉不住气,老跑到他房间里来找他,被他轰出去好几次以后终于学乖了,改成在微信上骚扰他哥。

但只要周与行不回,温博书也拿他没办法。

周与行在新公司干了半个多月,易安终于忘了两人之前的不愉快,主动给周与行打了个电话,问他晚上有没有安排,去不去他家吃饭。

“我以为我这种伤风败俗的人已经进不了你家门了。”周与行阴阳怪气的。

“恶心人是不是?”易安也没跟他计较,“我叫了三盐居的外卖,请我们周大哥赏个脸吧。”

三盐居是市里一家专门做传统川菜的私房餐馆,平时一天只接三桌客人,易安居然还能叫到他家的外卖,这就算是桌鸿门宴周与行也得去啊。

易安家就是他平时在市里常住的地方,不是易家祖宅,离周与行上班的写字楼很近,也是易家开发的楼盘,易安给自己留了一套大户型的日常通勤住,周与行之前来过两次,今天大平层里静悄悄的,只有易安一个人,别说保姆了,连三保都不在。

周与行一边换鞋一边问:“三保人呢?”

“在家。”易安挑着晚上要喝的酒,“今儿休息,就没喊他过来。”

周与行还是第一次听说三保还有休息日,稀奇道:“你这是解放三保了?”

易安只能说实话:“主要是不好意思见你,在家面壁思过。”

这么把话说出来,周与行倒也不能再小气了:“早气过了,你不会又打他了吧?”

这事儿归根到底不是三保卖了温博书的错,三保什么样的人温博书还会不清楚?哪怕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儿都不可能瞒着易安,关键就在于易安憋不住话,非要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不打是不可能的,我们三保哥哥一天不打就皮痒。”易安说的很轻松,周与行估计是开玩笑的,应该没真打。

外卖没多久就送到了,直接搬来一个比易安家茶几还要大的箱子,菜带着盘子一起上,而且三盐居的外卖不仅送菜还送服务员,来了个穿着打扮都很精致的帅哥,站在一边给两人布菜,他人很高,放菜的时候总要按住腹部弯下腰来,周与行不知道这家饭店到底算是高级还是不高级,说不高级的话,他送个外卖还给人配了专业的服务员,说高级的话,为什么这服务员的制服领口是敞开的呢?

他一弯腰,周与行就被迫看到他光裸的胸口,多看两眼,他总算看懂了,伸手拦住服务员要帮他换骨盘的手,笑着说:“你把菜都端上来吧,不用一盘盘上了,我们自己吃就可以。”

服务员一瞬间有点慌乱,下意识看了易安一眼,易安假装没看到,咳嗽了两声附和道:“对对对,都放桌上来吧,你这一趟趟的我们说话也不方便。”

等服务员下去了,周与行的笑意就淡了:“有意思没意思?”

“不帅啊?”易安也不多装,“我之前去了一趟店里就惦记上了,身材多好,瞧那屁股翘的。”

周与行手一摊:“你自己享受。”

易安笑了下:“别说不比温博书带劲?”

周与行干脆放下了筷子:“你想说什么?”

“我说的还是那几句话,你又不爱听。”易安给周与行碗里夹菜,“温博书还住在你那儿呢?准备什么时候让他挪出来。”

周与行有点上火,但又不想再和易安吵架,只能忍着脾气说:“为什么要让他搬出来,那儿就是他家。”

“你怎么想的呢?”易安稀奇地看着他,“不远离也不处理,你总不会等着温博书自己想通吧?”

和温博书冷战这段日子周与行也很不好受,尤其是昨天温博书做饭还割伤了手,正好是周日,他在家,眼睁睁看着温博书流着血去翻创口贴,那一瞬间他的屁股感觉都要不受地球重力抬起来了,又被他心上的重压沉沉摁住。温博书小口往自己伤口上吹气的时候他觉得特别难过,温博书受了好多苦才换来今天的自由,但他周与行的自由呢,被关死在心里了。

“你们在乎过我的感受吗?”周与行憋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委屈倾泻出来,“你想说就说,想让温博书搬就搬,那我呢?因为温博书的一句喜欢就要改变我梦寐以求的生活,我为了和我的亲弟弟一起生活做了多少努力?我换了工作,我分了房子,我学习打游戏,我努力提高厨艺,温博书想要和我做情侣,你们想要我和温博书重新当回陌生人,那有人考虑过我吗?谁来还我一个弟弟,我疼了一年多的弟弟,谁还给我,啊?”

尤其是入职之后,周与行在新单位是正常坐班的,不像以前做监理时候一样,就算不在项目现场,也会时不时去别的单位对接,不是早上晚到点就是中午溜出去会儿,他现在每天八点多就出门了,晚点回来六点多,按时打卡上下班。早上温博书还在睡,晚上温博书开始播,只要他不出房间,两人可以一个礼拜连面都见不着,温博书一开始很沉不住气,老跑到他房间里来找他,被他轰出去好几次以后终于学乖了,改成在微信上骚扰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