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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丰在海事很多年了,周与行什么意思他都清楚,但他也不能把话说满了,只是含糊道:“我没上船,我同事上去的,罚单还没开出来,我一会儿问问他意思。”

这大概就是没问题了,周与行给他的茶杯里倒水:“中午出去吃点?正好我送你回去。”

秦丰拒绝了:“局里车来的,一会儿一起回去了,下午还有事。”

周与行说:“快竣工了,这两天忙的。”

秦丰随手从桌上抽了一本监理周报翻着:“你现在一直在干监理?”

“对。”周与行答道,“做设计太累了,吃不消。”

“建筑不好混。”秦丰虽然是学航海的,但因为这两年一直在和各个水工项目打交道,也知道点行情,“听说加班画图年年死人。”

周与行苦笑:“哪个行业做设计都是这样的。”

“我在船上待了四年。”秦丰说起自己,“后来还是一咬牙,考进来了。我倒是以为你还会继续考研,你成绩不是挺好的。”

周与行本科毕业的时候确实好多人问他为什么不继续读研,周与行很清楚自己并不爱专业,当时学这个也只是因为住在港口城市方便就业,既然都是为了就业,他没有必要深造。

会读书只是他从温美艺地方遗传来的本事,就像温博书遗传了温美艺的美貌一样,本质上没有区别。

他靠这本事吃饭,温博书也靠脸吃饭。

虽然这么说有点对不起温博书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