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真脑袋抵在段弋的肩膀上，手指揪住段弋的衣服，闷着声音说，“你混蛋。”

原本他可以忍住的，但段弋的这个拥抱，让他的眼泪再也控不住的流了出来。

“你比我还要混蛋，你凭什么能找别人？”段弋咬牙切齿的说，“还是我的兄弟。”

段真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涌上心头，“人心思变，段弋，时过境迁，我们都不是原来的我们了，这些年大梦一场，就当是一场梦过去吧。”

“就当是一场梦过去？”段弋低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成了哈哈哈大笑，他笑得心疼想要蜷缩起来，似乎要把这七年的酸甜苦辣都笑出来，笑得肝肠寸断，“过去？怎么过去？你告诉我怎么过去？我这七年的恨，怎么过得去！”

段真看着段弋，忽然陷入了悲伤里，“段弋，我们本来不应该，不应该开始的。”

“怎么不应该开始！”段弋抓住段真的手腕，忽然扯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来，“段真，你不是段家的人，你在乎的，和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值得吗？”

段真看着他，忽然悲凉从心中传来，他不知道段弋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也对我很好。”

“是，他们对你好，所以你可以为了让他们开心，丢下一切！”段弋问，“我对你不好吗？”

段弋的眼里猩红一片，段真扭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如果你叫我过来，只是想要和我说这些，那我就先走了。”

段弋抓住段真的手腕，“不想要文件了？”

段真回头看过去，“你想要怎么样？”

段弋扯了一个笑，“跟我回去。”

段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恨不得一巴掌抽过去，“段弋，我不是你包养的那些人，我也不会因为这个文件出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