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弋冷笑了一声，“您自便。”

林珏正要说什么，床上的老人睁开了眼睛，段真连忙走过去，老人看见他，轻轻笑了起来，“真真还在啊。”

段真握着他的手，有些难过，“外公，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看您，可以吗？”

老人摇摇头，“真真啊，这么多年了，你就不想外公吗？”

想，怎么会不想呢，段真的眼泪砸在老人的手背上，“想，真真很想外公，回来见您了。”

“我知道，我老了……”老人说话的语速很慢，“真真怪外公把你的身世告诉段弋吗？”

“不会，外公只是说了实话。”

段真把父母贴到老人干枯的手背上，“但您永远都是我外公。”

“好，好，好。”

老人接连说了几个好，对段真说，“去吧。”

段真点点头，“我会常来看您的。”

“外公知道，外公会等真真的。”

段真站起身，和林珏对视一眼，这才对段恩和邵惠英说，“段先生，段夫人，我们先走了。”

说完没有再管几个人什么表情，主动握住林珏的手转身出门，段弋坐在门边的凳子上，没有抬头，也没有动，好像没有看见段真这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