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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期年面色如常地应了声。

“下个月祈年国际正式召开的控股发布会,会宣布业内声名斐然的凌应鹤将担任丰瀚的新ceo,从此丰瀚会是祈年国际的产业链布局中的一环。”纪羽晨说。

“很好啊。”谢期年淡然应道,“合作方蒸蒸日上,稳定发展,对我们不是坏事。”

“傅念衡说韩亦程……”

提到韩亦程,纪羽晨犹豫着小心翼翼看了看谢期年的脸色,见他依然淡定,才继续说:“我本来不想和你说的,但是纪氏在国内扎根,和祈年国际的往来少不了。傅念衡说韩亦程上周忽然和他谈,要全面退出祈年国际的实际管理,并且把所有股份都变现或者委托他代持,从此也不再参与任何投资和扩张了。傅念衡转弯抹角地问我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毕竟韩亦程一直以来都把事业当做全部。”

“不过傅念衡都不知道,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可能他找到了比事业更有趣的事情吧。而且他退出和我们的合作范围,我觉得是好事。”纪羽晨拿起文件,向门外走去,“我把文件交到董事会就先回家了。”

等到了李博文的诊所,纪羽晨说的韩亦程全面退出的消息还是挥之不去地在谢期年脑子里盘旋。

这件事无论如何不太寻常。毕竟他太知道事业对韩亦程意味着什么。

毕竟韩亦程为了事业,曾经连订婚都能当做筹码拿去交换。

他心里有隐约的不安逐渐扩大,却又努力压抑着自己不要去想,他和韩亦程已经无关了。

从韩亦程决定订婚那一刻起,从他发现他们在一起只会让自己越来越失去自我、而韩亦程只会越来越不懂怎么去爱开始,他们的路就注定分岔后去往不同的方向,再也不能重叠了。

和李博文聊完之后,谢期年在诊疗室里独自安静了十五分钟才走出房间,却意外地在等候区遇到了谢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