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事情。我没有责任和义务配合你。”谢期年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

纪羽晨从温泉池旁设置的置物柜里拿来了浴巾。他给谢期年披上,又对韩亦程说:“韩总,不是所有人都要让着你的。能不能消停点了?”

看着谢期年披上纪羽晨给的浴巾,韩亦程更握紧了手里的那条谢期年不要的浴巾,声音里满是委屈和落寞:“你以前,什么都让着我的。”

纪羽晨「嘁」一声明显表现出了他的不满:“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何况就算是以前,也没人活该让着你。”

韩亦程只当纪羽晨透明,眼里只有默然不语的谢期年:“你每次妥协的时候,我都觉得那是因为你爱我。你爱我,所以我赢了。现在我才知道,我没有赢,是你的失望赢了。”

纪羽晨又嗤笑出声:“你别搁这演破镜重圆深情忏悔的偶像剧了。有句老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要不要我找书法大家写好了裱好了挂你家门上?”

韩亦程仍然当纪羽晨不存在,眼神恳切:“我现在知道我的问题在哪了,我会改,我会去和心理医生好好沟通,你能不能陪我去?”

谢期年不由得苦笑:“你改了吗?你现在这样,不还是在逼我吗?你会在这里出现,不是表示你依然找人查我、跟踪我么?”

“我……也想来泡温泉。”韩亦程心虚地说。

“泡温泉?”谢期年视线看向韩亦程高高肿起的右手手背,“在被血块堵住输液针的位置,手肿成这样的时候?”

“韩亦程,你不是为了我活着的。”谢期年有些凄然,“你觉得什么状态更让你愉快,想要怎么样的生活,想怎么样去和别人相处,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纪羽晨咳嗽一声,尽量克制着保持客气:“我们该走了。韩总,这些话,以后请你和你未婚妻说。”

看着又一次从自己身侧走远的谢期年,韩亦程扬声:“我来确实有正经事。符合纪氏条件的地,我有。你陪我去见一次心理医生,我无偿出让给纪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