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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没事了,就你事儿多。”

“是不是又蒙我?检查单子呢?我看看。”

何为民又把自己撂摇椅上, 扇子往脸上一盖, 我没听见。

宋时风就知道他没去。这人不是一般二般的讨厌去医院, 没人逼着绝对能逃就逃。

“这两天我跟你去复查。”才说完就看何为民在瞪他,“不用瞪,瞪也得去。”

“死小子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忘了怎么求我别告诉你妈输钱的事了是不是?”

“什么输钱!明明就是你设套套我,还好意思说!”想起那茬儿他就翻白眼,当初拿着手里的欠条威胁他干了多少活儿,现在还好意思提!

“不是我你早被那帮好朋友生吞活剥了,还有机会去挖煤?你粘娃娃去吧!”

“没有我你早瘫家里了,娃娃你都粘不了!”

俩人说的粘娃娃是监狱里的活儿,管你男女老少全都粘娃娃做塑料花,一说这个就是指进监狱。

宋时风当年很有一段傻不拉几的黑历史,说出来都都丢人。宋家四个孩子,老大长子,被器重不言而喻;老三学习好书法好长得好不说,还能挣钱,是爸妈挂嘴边的好孩子;就连老小长得更好看也会来事,也是家里的小娇儿。就他,跟兄弟们比啥啥都拿不出手,就剩一点小聪明,还常常被削。这种成长环境他没抑郁了都是心里素质高。

在家被比的都低到地底下去了,他不向外发展都不是个正常人,就是发展的有点儿偏,可当初不是年轻嘛?谁年轻时候还不中二一把。

当初他不爱打架,就爱打台球,不卖货的时候就泡在台球厅里,一泡就的大半天,然后认识了一帮混混。

那会儿他真拿他们当朋友,出钱出力请客吃饭,可没想到他们拿他当傻子,最后还想坑他一笔大的。要不是和为民横插一杠子,他现在指不定真去粘娃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