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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叫大黄,却也不大,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就是家里的土狗,一身黄皮毛被闫冬养的油光水滑,看着就跟别的狗不一样,如果狗也能说精气神的话,大黄绝对是狗中将军。

这会儿一见主人回来,一条前腿翘起来,剩下三个蹄子捣的飞快,转眼就扑到闫冬面前,尾巴摇成了电风扇。

“大黄!”闫冬笑着揉了一把狗脑袋,“又装瘸,走,回家。”

大黄蹦蹦哒哒欢得要命,四个蹄子好得很,哪儿有一点瘸的样子。

他快乐闫冬却犯了难。他要跟车去这大黄可怎么办?本来说好让三刚子帮着照看几天,可偏偏昨晚他又摔断了腿,一时间他也想不出合适的人了。

别看进入九零年了,艰苦朴素依旧深深的刻在大部分人的骨子里,就算吃饱喝足了也舍不得把二和面馒头带肉骨头给狗吃,在他们眼里,狗跟人不一样,它,不配。

所以这年头舍得给狗吃人吃的饭的不多,他怕东西给了却吃不到大黄嘴里。之所以能托给三刚子,还是因为他也是爱狗人士,宁愿自己不吃也要偷偷喂狗肉吃,别人真是谁也做不到。

要不带它一起?闫冬把大黄搂进怀里,脑子里分析带着大黄跑车的可能性。

想来想去可能性都为零。

真是令人犯难。

——

宋时风拖着两个大得离谱的行李箱站在灰蒙蒙的大街上,极力挺直腰板儿让自己看得不那么狼狈。可再维持面子也得想想想今晚在哪儿过夜,总不能露宿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