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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喘匀了气,直起腰好好打量了一通眼前的大高个,头发贼短,脑袋溜圆,脸上线条利索又硬朗,总结一句话就是男人,很男人。就是一身全国统一款的军大衣实在碍眼,丑。

算了,丑就丑呗,好赖人看着顺眼,其实在台球厅他就看人家顺眼,不然也不能直接点他的将。

“那个我是宋时风,你叫什么东来着?”在球厅他还真没听清。

“闫冬,冬天的冬。”他说。

“那你家是不是还有春夏秋?”他顺嘴笑问。

“你家是不是也有风雨雷电?”闫冬也不逞多让。

两人眼神一对就知道,猜对了。

宋时风就觉得太有意思了,怎么就能这么巧的碰上这么有意思的人名,跟对着起的一样,缘分呐。就见他眉眼含笑,手指插兜,“四季,喝酒去。”

“走着,天气。”

俩人哈哈一笑,跟多年朋友似的,乐得不行。

小酒馆没什么人,桌上两瓶啤酒碟几小菜,你一杯来我一杯的喝起来。

“怎么样,刚才球桌上我帅不帅?”宋时风臭屁兮兮的笑着,眼睛里好像写着夸我快夸我。

“帅毙了。”闫冬实事求是的说。真帅,尤其是他弯腰打球的那一刻,帅毙了。

这话虽然字少,可精辟啊。宋时风美了,笑得更得意,对闫冬的观感更好了。

后来宋时风回忆他们都聊了点什么他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好像都是些没什么用的口水话,可就是挺高兴,来矿上这一个月就今晚最刺激最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