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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江你他妈什么手艺啊……”他凶悍骂着下了车,男人却勾着嘴角在笑。

傅璟三来了火,从他手里夺下剪刀,不由分说地把人按在刚才他坐过的石头上:“我跟你说你完蛋了……”

“剪好看点,不然难受的是你。”霍云江只这么说道。

“我难受什么啊?”

“我又看不见我自己,都是你在看。”男人说,“难看好看,反正都是你在看。”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别再这儿跟我闹,等下我不小心把你耳朵剪了我不负责啊——”

如果说霍云江只是单纯地想做“替他剪头发”这件事,那傅璟三便是报复心上来,决心要把霍云江剪成秃子。

最后在他的鬼斧神工下,霍云江的脑袋这边多一撮,那边秃一块,帅气完全湮灭,只剩下搞笑。

同样的剧情便再来了一次——霍云江并没他自己说的那么无所谓(也可能是没料到傅璟三做这么绝),在照过镜子后同样黑了脸:“我只是剪得不好,你是故意气我?”

“不是,”傅璟三说,“是故意报复。”

“哦,那你很厉害。”

“承让。”

他们在清晨的冷空气里谁也不理谁地坐着抽烟,等到拖车公司的人带着汽油找到他们时,想笑他们搞笑的头发,却又被低气压吓得不敢调侃。

直到他们抵达下一个市区也没谁先退一步,冷战持续了好几个小时。

傅璟三开着车在某条街上停下,只说了句“我去上个厕所”,便甩上车门走了。

霍云江跟着下车,两个人朝着截然相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