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心里也更加怨恨时酒和朝阳,尤其是时酒。

明明她们也在这里住了那么久了,没点感情吗?为什么眼睁睁看着宅子被赌坊的人收走?她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陆北渊越想越恨,他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典当了,买了一套夜行衣,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还有迷烟。

他蠢了,居然想摸进时酒的宅子,弄死她。

按理说,陆北渊一个读书人,又没做过刺客,时酒宅子又有人看守,他是不可能溜进去的。但是,他还真的进去了。

朝阳的人一直盯着他,看到他买这些东西就报告给了朝阳她们听,时酒一猜就知道他想干嘛了。

她干脆的给宅子里所有的下人都放假了。

于是,陆北渊很顺利的就摸进去了。

他在房间外面往里面吹了点迷烟,估摸着人应该已经倒下了,才进去。

但是等他摸进时酒的房间,却看到时酒微笑着坐在床上,专程等着他。

“啧。好久不见啊,夫君。”到这个时候了,时酒还很好心情的给他打招呼,语气一如既往的软。

可是陆北渊听到她的声音,压根不注意她声音到底变了没变,他也不在意为什迷烟没迷倒她了,他红着眼,拿着匕首就冲过去,想要一匕首送她离开人世。

他恨她。

这些天,他想了很久,他发现,他之所以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她害的。

要不是林幼娘在朝阳面前乱说话,他怎么会被朝阳记恨。要不是她乱说话,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