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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淮鹭没说话。

舒行再接再厉:“这里很无聊,外面光秃秃的,我觉得要被憋出其它病了。”

当晚,舒行成功离开医院。

他对主卧没兴趣,就喜欢郑淮鹭从前的小房间,床也就刚够躺下两个成年男人。

郑淮鹭在床上放了一个挺厚实的软垫,舒行打了石膏的脚就搭在上面,书桌被搬到了床边,上面罗列了十几本书,舒行不用人费心,事儿也不多,有时候自己看书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而郑淮鹭一个细胞时刻活跃到总想搞点事情的人,能安静地陪舒行好几个小时。

舒行一伤,日子好似安稳下来。

有时候舒行不想看书,就跟郑淮鹭窝在床上抱着电脑看电影,题材不限。

这天下午,付佳兰带着两个儿子登门拜访,又提了个新的保温盒,说是听闻舒先生出了车祸,特意炖了些鸡汤。

舒行的脚已经能落地了,他站在二楼楼梯口,换了副新的眼镜链,银色的。

付佳兰的长子还能稍微控制情绪,小儿子一个劲儿四处打量,郑淮鹭上位后,房子哪怕空着都不会让他们住进来,到底是斯托克家族的祖宅,看着就让人生羡。

付佳兰仰头跟舒行问好:“舒先生好,哎呦,瞧着瘦了点儿,我炖了鸡汤,还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舒行颔首:“多谢。”

长子郑望盯着舒行,目光打量而探究,舒行微微蹙眉,对他的第一印象不太好。

“你在看什么?”郑淮鹭平静无波的嗓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