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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思函见状就知道他没听进去,还欲再劝劝,就见段言临又看了眼郑淮鹭,顿时心中一紧:“言临,那人不行的,他跟舒行已经……”

“怎么,你觉得我比不上舒行?”段言临嗓音发冷。

陆思函哽住,他面上不管多么从容得体,骨子里都对舒行非常介怀,尤其在发现沈承对其念念不忘后,那种默不作声的嫉妒在缓慢而深刻地于心扉扎根,此刻听段言临这么问,陆思函莫名一疼,一股腥黑情绪涌上来,他是在回答段言临,又像在回答自己:“怎么可能?舒行跟你比差远了,郑淮鹭可能就是图个新鲜,谁不喜欢年轻有活力的?”

对啊,谁不喜欢?包括沈承跟他刚复合那阵,说的也是“舒行秉性端正刻板,不像是男朋友,更像是长辈。”如今沈承不甘心,不过是因为曾经的东西,属于别人罢了。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陆思函跟段言临各自心怀鬼胎。

这边舒行站了一含哥兒整理会儿就找了个位置坐下,跟郑淮鹭说忙他的,自己不会乱跑。

高博明招了好几次手,郑淮鹭是要过去看看,于是给舒行准备好茶水跟糕点,再三叮嘱他有事就喊自己,见不着人就打电话。

舒行有些烦他,想一脚踹远点儿。

但是等郑淮鹭走远,舒行又忍不住笑出声,真就那句话,恋爱甜蜜与否,跟对象有直接关系,从前不管是跟沈承还是跟旁人,他永远充当一个保护伞的角色,面面俱到事事得体,如今反转,他一个眼神,郑淮鹭就能把一切整理妥当,别说,挺舒服的。

“喂。”

舒行刚喝完第二杯茶,有人走到跟前。

抬头一看是箫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