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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行。”郑淮鹭开始束手无策,他软硬兼施,舒行都不吃,他被逼到角落,口不择言:“你就这么大的面子?!怎么,非要我跪下来?”

舒行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尽量不失风度:“郑淮鹭,我们都冷静一段时间。”

但郑淮鹭对信息筛选似乎有障碍,并不能完全理解舒行的意思,来来回回就是那个问题:“你让我走?”

舒行的风度一秒破功,他简直在对牛弹琴:“对!我让你走!你还不滚?!”

郑淮鹭先是一愣,然后整张脸被阴鸷填满,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终于,郑淮鹭开口了:“舒行,你不要后悔。”

舒行:“走!”

欺骗在前,用强在后,他还有理了?

彼时舒行不知道,郑淮鹭会撒娇,会装乖,扮绿茶演莲花信手拈来,那是他自小的生活环境赋予他的特殊技能,可越是这样,郑淮鹭越是没办法跟正常人一样生活,他不懂低头,不会退让,横冲直撞,直至满身是血。

楼下传来剧烈的摔门声,舒行顿时一颗心都空了。

他身上全部的强硬卸去,有些无力地倒在被子上,从醒来一股热意就横竖不散,舒行起初以为是被气的,现在反应过来,他似乎发烧了。

郑淮鹭昨晚一点儿都不绅士,他几乎想把舒行干到服。

但舒总的刺儿一旦竖起来,那也是谁都不让。

舒行难过又难受,迷迷糊糊睡着又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别墅里静悄悄的,很明显,郑淮鹭不在。

舒行强撑着下床,没吃药加上体质一般,导致刚站稳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医药箱在一楼,舒行扶着墙壁跟楼梯往下,然后一抬头就看到了扔在桌上的钥匙,郑淮鹭真的没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