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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淮鹭眉宇微动,像是很难受,然后猛地偏头呛咳出声,他吐出一口水,痛苦地想要蜷缩身体,却被舒行半抱起来。

“舒哥……”郑淮鹭嗓音低低的,很虚弱,他浑身颤抖,嘴唇发紫,紧贴着舒行想要汲取温暖:“冷……”

七月的渠城还处于炎热中,哪怕泡个冷水澡出来,一个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也不至于冷成这样,那边陆思函裹着毛毯人都站稳了,但郑淮鹭就是不停哆嗦,他抓紧舒行的手腕,眼睫低垂,瞧着委屈极了。

舒行当机立断:“去医院!”

“舒行!”一旁的沈承忽然开口:“他是装的!”

舒行猛地回头,一向风度儒雅的人罕见的凶狠暴躁,“滚!”

黑车自会场门口扬长而去。

林畅轰着油门二十分钟就到了医院,推车来时郑淮鹭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就是人沉默着,不怎么说话。

“舒哥。”郑淮鹭哑声:“我没事了,我们回家吧。”

他浑身上下湿透了,说着“我们回家”,舒行第一次对这个人产生了一丝不可割舍的情绪,郑淮鹭什么都没有,搬进舒行别墅的时候连个包都没拿,就两手插兜,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