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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淮鹭继续:“不想承认?听说你提前半年回来,就是得到舒哥跟沈承在一起的消息,慌不择路了吧?你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但你又仗着沈承对你念念不忘,放任他们二人的感情出现严重问题,从小到大的赞美跟殊荣让你觉得自己干干净净,哪怕沈承回到你身边,也是你魅力大,你们感情坚固,你这么说服自己无数次了吧?让我想想,你甚至在某个瞬间沾沾自喜,你出身贫寒又怎样?舒行名门望族又怎样?还不是输给了你?”

“够了!”陆思函厉声打断,嘴唇轻颤:“你简直不可理喻!”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却被郑淮鹭伸手扯住肩膀,猛力拽了回来!

陆思函的腰狠狠撞在木椅上,闷哼出声,但郑淮鹭却没任何怜香惜玉的心思,也不打算放过他,风吹来恶魔的低喃,将陆思函心中那些和平安宁绞成粉末,同时将他最真实的一面扒露在阳光下:“恼羞成怒了?陆思函,你到底有多自卑啊?才会在得到沈承这么一个货色上疯狂找自信?你不配跟舒行相提并论,自我感动的人终将自我毁灭,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你是怎么介入别人的感情,成了自己最不齿的那类人。”

陆思函脑子“轰”一声炸了,“自卑”“自我感动”“小三”这样的字眼让他肺中的空气一挤而空,爆裂出血丝来。

陆思函大学时期辅修心理学,自以为窥探人心,却不想被郑淮鹭三言两语说得动弹不得。

郑淮鹭看着他青白的面容,当真觉得有趣极了。

他最喜欢扒人的假面具,何必呢?活得那么辛苦。

“你……”陆思函刚说了一个字,身体猛然腾空,他倏然瞪大眼睛,迎着光看到湛蓝的天幕,然后是郑淮鹭噙笑的面容,这一刻他再也不觉得对方皮相好看,只剩可怖。

噗通——

两道巨大的落水声,然后一阵惊呼跟尖叫,陆思函会游泳,但不精,当即被呛得呼吸困难,他被湖水辣得睁不开眼,朦胧间瞧见一堆人朝这边跑来。

耳边是郑淮鹭的低笑:“你怎么还敢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