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不愿意见小夕还有另一个理由,真就是:习惯了。

他习惯了谩骂,习惯了侮辱,习惯了看不上自己的女儿,习惯了嘴里没有一句好话。

可是女儿病了,他不能再受刺激,他害怕自己忍不住。

“没事儿,我手里有证据。”小夕说道。

钟离瑾拿着自己的电话,刚刚看到自己的短信和邮箱,之前那篇被导师在媒体说的一塌糊涂一无是处无从下笔改动的论文,发表了sci。

那时的原主,已经绝望,导师不给改,她熬夜改了老师还是没有看,反而对着自己就是一顿谩骂。

绝望之下,她把自己的论文寄给了杂志社,当时想的不过是司马当做活马医,试试。

如果论文可以发表,她毕业也有了仪仗,如果发表不了,事情也没有这更坏的事情了。

好在,小夕的论文视角比较独特,不但发表了,排的很靠前,样刊已经寄到学校去了。

钟离瑾已经安排朋友取了回来。

领导再次来的时候,顾家父母没再拦着,他们进去,就看到瘦弱的小夕,坐在洁白的病床上在吃着桃子,而钟离瑾,坐在一边儿,认真的给她读一本故事书。

“咳咳”,女领导咳嗽了一声。

“顾夕,是我。”这是原主本科时期学校的辅导员,和原主还说熟悉。

小夕抬头,看到是她,起身表示礼貌:“孙婧老师。”

“哎,你快坐,身体还没恢复呢。”孙婧愣了一下,面上就是一喜。

他们也和医生了解了小夕的病情,重度抑郁症,这绝对不在他们之前的预想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