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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饿!”

迟爸爸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迟骋硬生生地打断了。迟骋看上去脸色如常,仿佛根本无事发生。可迟爸爸知道,儿子越是这样淡定,心里的痛楚就越是波涛汹涌。

迟爸爸就这样看着迟骋的背影消失在门里,门板不轻不重地合上了,在寂静的夜里,发出了一声振聋发聩的声响。

迟爸爸走上前,轻轻扣响了门板。

“骋骋……”

迟爸爸想说,其实他并不是不愿意告诉他,也不是对他不放心,或者不相信,可迟爸爸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一个闷闷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爸爸,我睡了,你也早些睡吧!下雪路滑,这几天我就不回家吃饭了。”

第二天,迟骋回到学校没多久,就发起了低烧。他头痛欲裂,没有跟任何人说,一个人去校医院开了感冒药。

一连几天,迟骋都感觉精神不济。

贴吧里消停了下来,可抵不住人言可畏。池援的离开和他的恹恹不振,让关于他和池援的传言越传越离谱。

无论他去教室,去食堂,还是回宿舍,一路上总有各色目光暗搓搓地注视着他。迟骋熟视无睹,他根本不屑于顾及那些四起的流言,又变成了从前那个千里冰封的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