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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爸爸独自在墓园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回城的路上,他仿佛自语似地幽幽问道:

“方璞啊,骋骋他……你跟骋骋亲近,你有没有发现骋骋他……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啊?”

迟爸爸纠结了很久,还是很委婉很隐晦地向方璞开了这个口。

他并不奢望着方璞能明白他真正的意图,他一个快要知天命的中年人,此刻却是前所未有的疑惑与迷茫。他就是想试一下,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眼盲心瞎,竟对儿子特殊的取向毫无觉察。

“啊?骋骋他……一直都那么优秀,肯定是独一无二的呀!”

方璞听得明白姑父问话的意思,却有些摸不透姑父问话的意图。他不敢妄加猜测,于是干脆装起了糊涂。

“方璞,你其实什么都知道吧?这些天你从来都没有问过姑父,怎么会突然生了这么一场病。”

“姑父,我……”

方璞被迟爸爸看穿,竟无言以对。

“方璞啊,姑父能不能……求你件事儿啊?”

迟爸爸这话一出,可把方璞吓了一跳,根本来不及细想,就慌忙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