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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骋骋,你们什么时候出发呀?是安老师带你们过去吗?”

“爸爸,我们……下午就要出发了,学校安排了车,安老师带着我们过去。”

迟爸爸轻而缓慢地点了点头,似乎动作幅度大一点,都会让他还未痊愈的病症二次发作。

“好啊……那你们出发前记得仔细检查好行李物品,别落了东西。带点感冒药和治肚子疼的药,这些家里都有,别嫌麻烦带一点儿,有备无患……到那边要听从考点的安排,出门在外,你们……互相照顾着点儿。”

迟爸爸顿了一下,还是艰难的把最后的那一句他本不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就好像坐在他面前的只是两个关系很一般的同学,临行之前家长总要有些不放心地叮嘱一下。

他并没有说关于竞赛的事情,絮絮叨叨的全都是安全相关事宜,一言一语中尽透着一位老父亲对儿子的关怀。

迟骋诚惶诚恐地听着,满口答应,连池援都忙不迭的点着头,生怕怠慢了这位老父亲的眷眷之心。

他们在病房聊带了没多久,迟爸爸便说自己有些倦了,将他们打发了回去。既然要出门,还是早点去收拾行李的好,免得匆忙之间再出纰漏。

迟骋和池援一离开就是五天。

迟爸爸的恢复状况比预想的要好,出院的时候,迟骋他们还在赛场上对决。迟爸爸纠结良久,最后还是回到了迟骋一直住着的旧房子。

他进了家门,破天荒的没去自己的房间,而且来到了迟骋的房间里,试图从儿子生活过的每一丝痕迹里,找到那些到被他忽略了的细节。

屋子里收拾得很整齐,看不到什么多余的物件儿,只有一个放在桌子角落的一个礼物盒子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