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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骋和池援已经习惯了戴国超在他们面前随时耍赖的样子,谁也没有再揭穿他,都笑着附和道:“是啊,咱国超当然不是那样的人。”

午睡起来,迟骋他们往教学楼走,大批高一的新生与他们逆流而行,隔着一道爬满了火红的五叶地锦的矮篱笆隔离带,浩浩荡荡地涌向操场。

今年又是要举办国际旅游节的年份,开幕式还有不到二十天的时间,一中需要准备一个大型集体舞蹈,于是,今年高一新生的军训内容便做了一项重大调整,其中一多半的时候都要用来舞蹈排练。

上一届旅游节开幕式的时候,迟骋他们也参加过表演,那现场的气氛,简直人山人热闹非凡。他们作为表演者,只有在表演的时候才能入场,表演结束之后就直接离场,根本没有机会看表演,只能看后面发布的录制视频。

迟骋虽然对这些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架不住池援和戴国超这两个爱凑热闹的。

他们一边走一边伸长脖子不停地朝着那边的人群张望,戴国超还不停地向池援夸大其词地描述着方面的盛况,引得池援满心的向往。

这时,对面的人群中出现了一阵骚动,在一片嘈嘈的议论声中,人群自动从中间一分为二,留出了一条通道来。几个人循着动静看过去,隐约间看到有两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中自那通道里信步走了过来。

不过数十米的距离,只是路上人有些多,似一道人墙一般,他们只能看见那两个人的头顶,一个随着脚步一耸一耸的小弯辫,一个锃光瓦亮的光头。

这头顶组合好生眼熟。

迟骋不禁停住了脚步,顿了一下,从隔离带中间留下的间隙之间穿了过去。池援看着那么多人,想到自己如今这副毁容的样子,唯恐避之不及,便留在原地等他,毛江和戴国超便也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