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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骋毫无睡意,毛江也同样清醒。两个人无所事事地盘坐在客厅的软垫上,想说说话,又不知从何说起。

虽然没有开灯,但穿在的月光洒进屋里,毛江依然看得见迟骋的心不在焉。

“池援还是没有消息吗?”

迟骋摇了摇头。

毛江也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捏了捏迟骋的肩膀,就地躺在了软垫上,盘起胳臂枕在了脑袋下面,看月光里着迟骋清冷的身影,说了句:

“躺会儿吧,怎么着也是等。”

毛江说的没错。迟骋看了看以手为枕的毛江,从妃榻上拿了两个抱枕,递了一个给毛江,然后在离他两人宽的地方躺了下来。

小时候的夏夜,他就经常躺在软垫上睡觉。客厅空旷,还会有微微的夜风穿堂而过,反而比睡在卧室里更加舒爽。迟骋认床,换了床铺会睡不好,甚至睡不着,但是躺在这里,却总是不知不觉中的就睡着了。

小时候家里还有一只猫咪,猫咪虽然是妈妈养的,但是却似乎跟迟骋更亲密。他躺在这里,猫咪就窝在他的肩窝里,一觉醒来,经常糊的一脖子猫毛。

那猫虽然跟他更亲密,可到底还是妈妈养的,似乎通了灵性一般,在妈妈去世不久后,那只猫竟然郁郁寡欢,不久也离开了人世。

这几年迟骋已经没有在这里躺过了,炎炎三伏天,他也安稳地睡在卧室。因为他总觉得这屋里太空了。他长大了,这间客厅似乎也跟着长大了许多倍,大到仿佛没了围墙没了边界,像四面来风的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