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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援的不轨之心图谋已久, 但他到底还是有理智的,在他没有确定迟骋的心意之前,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冲动与鲁莽而让迟骋有一丝的难堪。

迟骋没想到池援会想到他认床这一点, 刚想要承认,那一声即将脱口的“嗯”却硬生生地被池援的后半句话给堵了回去。

就因为池援的行为总在似是而非的边缘徘徊, 才让迟骋的一颗心悬在半空,上不去下不来, 他要是真能图谋不轨做点儿什么, 迟骋的心里都没那么七上八下了。

池援看了看迟骋僵住的表情, 起身捡起被迟骋踢到软垫上的被子,拿上他的枕头, 回到迟骋跟前, 用空出来的一只手拉握住了迟骋还停留在琴弦上的那只手, 苦笑了一下轻声哄道:

“走吧, 回去睡吧, 我可是正人君子哎。”

迟骋终于还是很有面子的被池援领了回去, 两人各居一隅, 看似平静地在各自水深火热的煎熬中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 迟骋的生物钟的作用下早早地就醒来了。一睁眼,就看见池援骑着被子, 像个八爪鱼似的抱在自己身上,昨晚入睡时的矜持早已荡然无存。

“援儿?”

迟骋轻轻地唤了一声, 池援没有一点儿反应,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意, 还沉浸在他的美梦之中。他轻柔而均匀的呼吸一下一下扑洒在迟骋的脖颈里, 像一条燥热的火舌, 不断地舔舐着那些不为人知的情之所起。

迟骋轻轻地抹了抹池援额角蒙蒙的汗意, 小心翼翼地挪开扒在身上的胳膊和腿,悄悄地下了床去了卫生间。

等池援醒来的时候,迟骋早已经洗漱干净,衣冠整洁地坐在书桌前在看书了,看上去精神好得很。池援暗自感叹,什么发烧都是会反复的,迟骋这一趟子烧过去,病就全好了,哪里还有反复来几次让他好好表现一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