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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援说着,将毛江带给他的肉夹饼分了一半给迟骋, 将剩下的一半送到了嘴边。一张嘴,他不由地“嘶”了一声, 不小心挨了一拳的嘴角还是有些疼的。

迟骋有些心疼地看着他说道:“刚说了那么话也没见你疼,真是的。以后别那么冲动, 少动手, 没有那么多的万不得以。吃完了去校医院看看吧!”

“不去, 我才没那个姓窦的那么娇弱。”

“不是人家娇弱,是你打得太狠了好不好?说你擅长倒打一耙, 你还真是处处显摆。一看就是个经验老到的欺负人家没怎么打过架的。”

戴国超在教室门外兜了个圈, 又无所事事地回来了, 对着池援连翻好几个白眼, “幸亏你选了黑色的帽子, 还真是耐脏。”

戴国超和毛江看着对坐而食的两个“和尚”, 至今没搞懂迟骋这都唱的是哪出, 整出这一场两败俱伤的局面。真二人不约而同地在心中默默地对两位“出家人”说了句“阿弥陀佛!”

第二天一早, 一阵尖利的争吵声平地惊雷一般地盖过朗朗的读书声,在文科楼的楼道里回荡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不明就理的同学们纷纷从教室里探出脑袋, 循着声音四处张望。

声音是从徐老师所在的办公室里传出来的。

办公室的门还留着一条细细的缝,有好奇的同学正趴着门缝偷偷地往里观察。

一个身材有些清瘦的矮个子女人正堵在徐老师的办公桌前, 拍着桌子指着徐老师的鼻子便破口大骂:

“你们让我怎么冷静?挨打的是我儿子不是你们儿子,你们当然冷静得下来。我儿子是凭真本事考上一中, 是来这里好好学习考名牌大学的!你们倒好, 什么流氓二杆子转学来的货色都往班里安排, 你们自己看看, 给我儿子打成什么样子了,嘴角肿得饭都没法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