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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江未予理睬,将戴国超的脑袋掰回学习的样子,不容商量的轻声说了句:

“好好学习,放学还你!”

戴国超撅着嘴,锲而不舍地转过头瞅着他的毛爸爸,他不就给迟骋通了个风报了个信而已,又没玩游戏,毛江居然问都不问就没收了他的手机。

毛江见状,有些无奈地揉了揉戴国超柔软而微卷的头发,轻叹了口气道:“乖,听话!”

见毛江态度坚决,戴国超悻悻地又回头看了一眼迟骋和池援空着的座位,开始学习了。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迟骋起身洗漱,准备今晚睡个早觉。这时,门响了。

迟爸爸脸上带着倦色进来,刚好看到从卫生间出来的迟骋。

“骋骋,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呀?爸爸听徐老师说你活动课摔到了,不过不严重。”

迟爸爸突然过来,是迟骋始料未及的,他也没有想到,徐老师最终还是很负责任的通知了家长,但也给他留足了面子。

“我没事,破了点皮而已。您要是忙的话……就去忙吧,不用担心我。”

迟爸爸一贯讲话和气,对迟骋更是亲柔,但是迟骋的心里,总是过不了当年迟爸爸签署了姥姥放弃治疗的协议。他已经没有妈妈了,连最疼他的姥姥也还是留不住。

迟爸爸心里内疚,儿子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不需要他照顾了,而那看似理解的体谅,却又让人觉得如此生疏,这两年中,他几乎没听到过迟骋喊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