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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大爷,您可好生待着养伤,别再出来荼毒我了。”

池援仰在迟骋的床头上,被少年独有的气息包围着。少年盛怒又无奈的模样在眼前挥之不去,池援心里又愧疚又委屈。

他隔着门,听着炸毛的小狮子“哗哗”地洗完餐具,然后“啪啪”地用力抖洗好的衣服,然后脚步声渐渐远离,大概是去阳台上晾衣服了。他好想亲眼看看少年无所不能的样子,却又怕他万碍手碍脚惹他嫌。

池援百无聊赖,目光仔细地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少年的房间简洁至极,像极了他自己的样子。书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电脑上放着那个从徐老师处拿回来的信封,似乎还是原来的样子,未曾开封。

瞬间,他就想起了迟骋实名留给他的那张字条。因为那张被徐老师单另拿出来当面交给了他的字条,他对那满满的一信封字条都没有了期待,至今还都未拆开信封。

迟骋晾完衣服回来,见池援一只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举着那只一直未曾开封信封,目不转睛地盯着它发呆。迟骋的心莫名突然重重地跳了一下。

池援明明听见了动静,却还是一动不动地保持着那个姿势,落寞地问道:

“迟骋,你是不是真的特别嫌弃我特别讨厌我啊?”

少年的眼睛带着水光,在昏黄的夕阳中,尤为晶亮,声音中带着一缕让人无法忽略的忧伤。

迟骋心中一滞,顿了一下,看着少年的侧影认真地回答了一句:

“是!你自己说,你有能不让我嫌弃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