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秦莓就在医院躺到了现在,这个孩子保得确实很辛苦,因为臧一凡给的实在太多了,让她甘愿冒险。

林光希冷言冷语:“我们高中三年,你不可能不知道臧一凡的家境,你们在同一家公司工作,也不可能不知道他年薪多少,他是不是能拿出百来万。你张嘴要百来万,不是跟臧一凡要钱,是在跟姚粒要钱。你怀着姚粒另一半的孩子,盯着姚粒的钱,包括他许你的一千万也是姚粒的,你拿着不亏心吗?!你还觉得自己很无辜是吗!”

秦莓最心虚的地方被林光希无情道破,早已泪流满面,“我知道我对不起姚粒……可是这个孩子真的是意外,我从来都没想过要破坏你们……”

姚粒满是鼻音的哭腔打断他,“你的本意是什么我不在乎,原委我已经知道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没有就挂了吧。”

秦莓这才急急道:“刚才在医院,我听到攀星的文总说要追究臧一凡什么责任,可能要赔付很多钱……姚粒,我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也不要一千万了,五百万就行!我命都没了半条,五百万不多吧?你们这种家大业大的富二代不知道一点点钱意味着什么。

我真的很需要钱,既然你能跟文总说上话,你可以不可开开金口帮忙说情,至少……至少让臧一凡把钱给我吧?”

姚粒道:“孩子是你要生的,后果你自己承担。臧一凡有没有钱给你,也不关我的事,我唯一能帮你的,顶多离婚时不拿婚内财产不分他的钱,剩下的你自求多福吧。”

说罢不用想也知道秦莓剩下的尽是祈求,姚粒不想听,直接伸手挂断了。

两人在客房窝了一夜,一夜无眠,林光希也跟着没睡觉。

翌日早上沈懿看见顶着俩黑眼圈从客房出来的林光希,就知道他没睡,心疼地把人牵过来亲亲摸摸。

林光希捂着猝不及防被他亲了一下的嘴后退,“你、你干嘛!我都没刷牙……”

沈懿失笑,“那快去洗漱吧,早饭已经好了,姚粒起来了吗?”

林光希摇头:“他说他不想吃,让我们别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