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这样的字眼,让严栩喉咙发紧,他咕哝着“半年……”,咬着下唇彷徨片刻,问道:“那池哥他……”
“小严呐……”一道沧桑低沉的声音横插进来,打断严栩。
严栩咽下话音,循着声音望去,只见房东乐喜大娘正站在店门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大娘,”他放下抹布迎上去,“您怎么过来了?快到屋里坐。”
乐喜大娘冲小汤和善地笑笑,不太自然地拢鬓发,抓住了严栩的胳膊:“孩子,你出来一下,我跟你说点事就走。”
“好。”严栩被乐喜大娘拉着,走到店外。
两人站在门头下边,低声聊了一会儿。
乐喜大娘于心有愧,拍了拍严栩的手:“孩子,委屈你了。”
“您别放在心上,我知道您也有难处。”严栩宽慰她,“我过几天给您准确答复,您看行不?”
“行,都行,不急在这一时。”乐喜大娘从自己的布包里拿出了两个红彤彤盒子,塞进严栩手中,“这是我侄孙女结婚的喜糖,特意给你留的,你拿着吃。”
严栩捧着纸盒:“谢谢您。”
乐喜大娘温情脉脉地看着严栩,像看着自己的孩子:“沾沾喜气,你年纪不小了,也该找个人了,两个人在一起啊,日子要好过得多。”
严栩的脸被嫣红的喜糖盒子染上了一抹绯红,他的声调变轻,回答:“好。”
乐喜大娘离开,严栩在店门口站了片刻,整理好情绪才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