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不见了!
没等蒋廉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然后开始疯狂拨打颜诤鸣的手机,工作号私人号都打了,关机。
电话里传来的机械女声冷冰冰的没有温度,让他也觉得浑身发冷。
他打了无数遍,发了无数条短信都石沉大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大脑仿佛才终于肯接收这个消息并予以反馈。
那一瞬间钟麟犹如被什么利器击中了心脏,一股尖锐的疼痛从心口炸开,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越来越浓烈,很快便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他感觉自己快喘不上气了,下意识张大了嘴巴,像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呼吸着,竭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他试了好几次都不行,大脑像被卡机了一样,不能思考,甚至连照常指挥四肢都做不到,手机掉了,去捡手机时脚一软又摔在了地上。
原来人在极度恐慌害怕时真的会大脑空白,四肢无力。
心口尖锐的疼痛令他神志恍惚,他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几年前。
无边的孤独湮没了他,焦虑化作利爪疯狂撕扯着他的神经。
他整晚整晚地失眠。
没有人可以帮他,唯一能帮他的人走了,他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与今日这情形多么相似。
不同的是这次不是他把人赶走的。
所以不舍也变成了害怕。
他像海上的孤舟,被风浪裹挟着,拍打着,茫茫无依,神魂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