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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白骏达和季初晨都表示,没有看到远处那高耸的白塔,更没有什么宛如实质的强光。

这样还好,系统好歹还知道屏蔽,郁小潭暗松了口气。

可就在一墙之隔外,王伯拖着病腿坐在小院的台阶上,冲远处张望一会儿,眯缝起眼睛。

花白的胡须随着一声声叹息,在老人的胸膛上缓缓起伏。

仿佛无根的飘絮。

……

老人身边的空气有些模糊,阳光在那里悄然折射,仿佛那里有一团氤氲着的透明的水汽,无声无息改变了光线的变化。

王伯一边叹气,一边在旁边的空气上随手摸了摸,年迈的手背干枯如老树的根茎,他一边摸一边叹得更频繁了:“早知道就不帮白家的忙了,搞到后来你也脱困了啊。”

旋即老人的手收了回来——与其说他主动收走,倒不如说像是被甩开,或者说气鼓鼓地弹开。

王伯苦笑着摇摇头:“生气,又生气,你就不能收着点这火爆脾气,不然我也不至于用契约把你封住对不对?”

说着他又眯起眼,浑浊的眸中含着一缕微光,遥遥望向远处山脉连绵,碧空万里,甚是唏嘘道:“脱困了就安分点吧,现在还不到你出场的时候……什么,你想吃小龙虾?”

“你丫的怎么不上天呢?”

王伯的手在一侧又拍又戳,空气中似有什么高高跃起,疯狂地摇着尾巴冲他嗷嗷叫喊,却被王伯捏着后颈无情地摁在地上。

老人的手虽枯槁,按下时也虚弱,可就是有种莫名的震慑力,拍下的地方风声为之一变,空气也变得粘稠,宛如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