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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硬碰对方的火头,但这事老鸨心里记住了,连同薛朗的名字相貌。

风怡楼是合欢宗开设的店面,不远处的轩寰城中便有合欢宗弟子镇守,等她将此事汇报,自然有人来收拾这货。

下楼时她抚摸着小倌肩头摔出的红痕,心疼道:“快去抹些药膏吧,你们互相揉开,别留下淤青。对了,是出了什么事,这薛朗怎么发这么大火气?”

小倌摔得极痛,此时心情也不好,当着老鸨和楼里一众“兄弟姐妹”的面冷笑道:“还能为何。他那活儿没用,我和白月没气,他倒先发起火来了,呸,晦气。”

众人面面相觑,皆露出惊异之色:“天啊,他不是自称为筑基修士吗,没想到竟然不能人道……”

“谁说不是?”

名为月白的小倌亦眸露冷光。

其实来风怡楼的也有不能人道之人,这时看在灵石的份上,小倌和姑娘们都会逢场作戏,替客官打掩护,方便对方出去吹嘘。可今日薛朗如此待他们,他们又何必为薛朗遮掩?

“我听说他在青州南部素有风流之名,如今看来,也不过是掩饰的吹嘘罢了。”

月白貌似轻描淡写,却无不怀揣恶意地轻声道:“个头低矮,那处短小又不能用,说不准是个跟咱们一样卖屁股的,装什么高贵呢?”

……

当薛朗冷静下来时,屋内已经乱成一团,没有什么可砸的了。

对于一个筑基,砸烂这些屏风木床,本不耗费多少精力,可薛朗却大口喘着粗气,眼前一片昏沉,体内隐隐传来剧痛,似火蛟炙烤,又似幻境中那一记干净利落的断子绝孙刀。

幻境的后果远比他想象的要可怕,薛朗从未听说一个人施展的幻境竟能在破解之后依旧生效,那怎么可能是一个开光期具备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