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白骏达才勉强压下了怒火。

他不能,也没有资格在白修岳面前发怒。

他现在必须继续去求白修岳,求他让自己随行入宗,做仆役做杂役当牛做马都好,只要让自己上山……

小胖子走上前去叩门。

熟料他自家的房门,叩了许久,竟然不开。

朱门只被人悄悄推开一条小缝,缝隙中传来仆人颤抖的嗓音:“大、大少爷,家主和夫人说你不该顶撞弟弟,惹得小少爷生气,罚你在外面跪半宿,以、以儆效尤。”

白骏达:“……”

他那因土豆而火热的心刚燃了半个时辰,便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刹那间寒意入骨,凉得通透。

……

白府之内,白修岳进了屋,一张冷脸依旧拉得老长。

“废物,真是废物。”

他自言自语地叱骂两声,旋即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问道:“魏老,那郁家地下真的有灵脉?餐馆的纸契拿不到,咱们先用庄园的纸契不成么?”

幽暗的房间内没有点灯,明明门窗紧闭,却无端起了幽风。

那风在屋梁上盘旋,吹得帷帐一起一伏地飘荡,片刻之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孩童耳边响起。

“不成,”被称为魏老的声音叹息道,“灵脉化龙,那餐馆的地界恰是龙首,擒龙不擒首,你怎么能拿得住真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