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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活还是要继续,盛霜序总不能躲在家里一辈子,只是他受到了太多次公众带来的伤害,已没有胆量再去找一个要抛头露面的工作,更无法承担公共场合被人所认出的后果。

即便他的官司赢了,他是问心无愧的,但他恐怕此生都无法摆脱这无形的枷锁。

盛霜序在求职网上寻找可以居家办公的兼职,大多是些客服之类的工作,由于这类工作要与他人沟通,他便都不大喜欢,在种种试错之下,盛霜序开始试着依靠过往教书经验写了些文章,投送到相关的杂志社里去,陆续过了几篇投稿后,他开始长期为杂志社供稿。

盛霜序很满意这样的工作,居家,匿名,稿费按篇结,且很少需要与编辑以外的人沟通。

就这样一直到了九月中旬,沈承安工作室筹备的城市展览正式启动,盛霜序很早就收到了沈承安送来的门票,毕竟已糊里糊涂答应过他的邀约,盛霜序不可能做出爽约的事儿,便应约去了展览。

只是盛霜序心里还是过不去那道坎,他不想叫囡囡看见沈承安,就自个儿孤零零一个人去了展览。

盛霜序本以为喜欢逛展览的人不会太多,实际上喜欢看雕塑的人真不少,也有许多为了带孩子出来玩的家长,会场里头好不热闹。

沈承安特意亲自出来迎老师进去,没见着囡囡,心下了然。

盛霜序察觉出沈承安因为这事儿有点失落难过,他已经不止一次这样伤害沈承安的心了,只是如今他们关系不清不楚的,惹得盛霜序心头也不舒服起来。

沈承安心里难过,但他不会表露到言语上——在这段时间的苦恋中,沈承安已改变许多,他不再通过极端的手段去强迫老师的关注,而是将所有情绪都隐忍至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