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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承安不会把自己的想象吐露出来。

沈承安的嘴巴很笨,他很难学会哄他的老师开心,盛霜序已习惯了他的直来直往,从没期望能在他嘴里听到什么好听的话来。

盛霜序本就是个保守的人,他自己说不出情话,也很少听别人给他讲情话,自打沈承安开始缠着他之后,说的话都像泡进蜜罐里似的,盛霜序总适应不过来,一听这样的话,脑子就开始变浆糊。

盛霜序喉咙里梗了口气,好一会才憋出话:“……你能不能不要总这样和我讲话。”

沈承安也不晓得是真不懂还是装傻,专注地看着他的老师,说:“什么话?”

盛霜序没来由地开始觉得害臊,接着涌起了怀疑他明知故问的恼羞成怒感——沈承安一定是故意的,他明明已足够表现得冷淡了,沈承安怎么还能有心思刻意逗弄人。

沈承安还想要他亲口承认,他盛霜序受不住这黏黏糊糊的话吗?

这岂不是显出自己的心虚了?

盛霜序把自己无法应对的心理上的窘态都一股脑发泄到沈承安身上去,他想夺走沈承安手里只吸了一口,就已烧了半截的烟,说:“你别吸了,我不给你吸了,浪费。”

盛霜序抓住柄部,往外拽的时候却拽不动,沈承安就掐着烟尾,不松一点劲。

盛霜序不想妥协,俩人僵持不动,沈承安却不是想和盛霜序抢这支烟,他就着盛霜序的手指,终于垂头吸了第二口。

沈承安全程眼睛没离开过盛霜序的手指,露骨的视线像刀一般轻轻切割盛霜序的皮肉。

盛霜序的手指莫名发烫,他的食指紧贴着沈承安的鼻息,滚烫而潮湿的呼吸往他毛孔里扑。

盛霜序不禁脊背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