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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霜序从始至终都只想要自己的清白,想要一个道歉。

但公众永远是记忆力短暂且短视的,盛霜序即便顺利赢了官司,网络上的舆论也远不如当年谣言盛起时热烈,大家感兴趣的永远都是“老师”和“学生”之前的禁忌秘闻,真正的现实哪会满足所有人的窥探欲和八卦心,故而都对真相充耳不闻。

盛霜序已不再天真地觉得一场官司就能恢复自己的名誉,这么多年来,他看得很透彻,他所做的就只能证明给自己看。

盛霜序坐在原告席,看着被告席上的男人哭诉自己还年轻,哭诉自己也有了家庭和孩子,不想因此毁掉一切时,不禁大脑一片恍惚。

盛霜序这被毁掉的几年,又该去找谁哭诉呢?被告尚且可以祈求盛霜序的原谅,可当时看热闹的群众会放过盛霜序吗?

盛霜序忽然想点一支烟。

庭审的过程既漫长又短暂,却又比盛霜序想象中的要轻松得多,这场官司的热度如他所想并不高,甚至没有前来采访的记者。

几年前的盛霜序被暂时拘押在警察局,并不知外界的风云突变,当他因为证据不足被释放、走到街上的那一刻,无数摄像头和闪光灯将不知所措的他所包围——而如今则只剩下他一人,他不想和任何人交谈,也不想谈起任何和这桩案子有关的话题。

盛霜序走出法院时,转角就看见了站在车外的沈承安。

盛霜序这场官司是不公开审理,沈承安便没有陪同出席,他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人就像尊雕塑,见到盛霜序的时候才微微挪了挪位置。

沈承安没有问盛霜序的官司怎么样,他知道玛利亚不会搞砸,只是说:“老师,我送你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