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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他的男人女人很多,他很年轻,性格也好,我从没见他发过脾气。”

任谁也不能忽略这言语里的酸意,盛霜序一个激灵,原本挥之不去的复杂情绪一扫而空,只剩下无处发泄的恼火,他立即转过了头——沈承安贴的太近,他就一头扎进了沈承安肩膀处,盛霜序张皇地推开沈承安,气愤不已地说:“你有毛病吗?”

沈承安自觉理亏,不管后果如何,他用了如此拙劣而下作的手段,总算把他的老师的注意力挪回到了自己身上。

沈承安垂着眼睛,也不反驳,又把视线凝固在他的老师身上。

盛霜序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沈承安的视线总是那样直白而赤裸,叫他浑身不自在,他又忍不住别过头,说:“你不要看我。”

沈承安就听话地不再看他,只敢用余光小心翼翼地瞥他,心里担忧他的老师会去看旁的什么人。

盛霜序开始希望这样的局面早点结束,他今天不该出来的,他只想早点带着囡囡回家。

他垂下头,视线无意扫到沈承安的手指,修长的手指上布满了细微的割痕,手掌也变得粗糙了许多,盛霜序心里一惊,他毕竟有过照顾盛雨薇的经历,难免对人身上的伤痕变得敏感不少。

沈承安开始自残了吗?盛霜序想,在他看来,沈承安的情绪一直不稳定,无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都不奇怪。

沈承安察觉出盛霜序的视线,他缩了缩手指,说:“老师,我开了一个工作室。”

沈承安犹豫了片刻,还是下了决心继续说:“我们在八月底有个艺术展,正好就在你官司之后,你要带着囡囡来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