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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承安少年时和父亲生活,什么都得自己做,他已经许久没碰家务了,再重捡起来也还算是得心应手。但水龙头却出了问题,拖把池还堵住了,自来水就全漫了出来,一直溢到客厅。

沈承安发现时水龙头就已经在漏水了,他第一时间就关掉了水阀,但还是没能避免现在的惨状。

他昨天就没拖好地,本想着今天多做家务哄盛霜序开心一点,结果遇到这种衰事儿,只能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打量盛霜序的脸色。

他边回忆以前的自己是什么语气,边开口说:“老师,我想把地板拖干净,但是卫生间的水龙头坏掉了。”

盛霜序面色一变,赶紧冲进卫生间去看,果然是一片狼藉。

正在盛霜序发愣的功夫,沈承安卖力干活,用拖把地板上大部分的水推到卫生间里,让它们自然而然地流进下水道,实在弄不下去的,便用扫把再扫一遍水。

沈承安的动作很熟练——可以说是熟练的过了头,盛霜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安静地看着他忙前忙后,扶了扶眼镜。

盛霜序嗓音微微发颤,问:“沈承安,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沈承安手里还抓着扫把,他身体一僵,说:“老师,你在说什么?”

沈承安可以在他人面前游刃有余地交涉,一到盛霜序面前就都行不通了。

他的伪装不堪一击,所有解释和辩解都变得笨拙、漏洞百出,他内心封闭了太久,根本不知该如何同老师说话,甚至连说谎都不会,只能去拙劣模仿以前的自己。

沈承安干巴巴地说:“老师,我绝不会欺骗你的,因为我真的喜……喜欢你。”

沈承安的声音越来越小,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说这种话,尽管记忆里的自己已经说了许多遍,但他还是很难向老师展露自己真正的、炽热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