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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承安眼睛目前看来没什么大问题,日后视力能恢复到多少、多久恢复,还是个不定数,便得回去继续吃药。

盛霜序可不想再手牵手陪着沈承安多跑几次医院,只能祈祷他快点痊愈,自己也能少麻烦些。

邱白枫送他们回家的时候,盛霜序还想把沈承安丢到副驾去,奈何他黏黏糊糊地不肯撒手,最后连邱白枫都开始打量盛霜序的眼色,试探问:“盛老师,要不叫梁烧坐前面来?”

沈承安脸色还没回血,手指倒是缠得紧,他小声说:“老师,不贴着你的话,我就害怕。”

盛霜序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他不想因沈承安去影响梁烧接下来的行程,只好推搡着沈承安赶紧坐进去。

一路上沈承安没松过手,直把手指捂出了细细的汗,皮肤粘腻地贴在一处,盛霜序不自觉地脊背僵硬,感觉手正在沈承安掌中融化,五指都没了知觉。

沈承安远比来时要放松得多,他缠住盛霜序的手臂,轻轻把脸颊贴到盛霜序肩膀上。

柔软的发尾摩擦盛霜序的颈侧,引得他脖颈发痒,沈承安很重,块头又大,压得盛霜序半只肩膀闷热,他下意识伸手就要推,沈承安却开口说:“老师,我好害怕。”

盛霜序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中,问:“你怕什么?”

沈承安侧过脸,鼻梁贴紧盛霜序颈窝,他呼出的气体滚烫,加剧了盛霜序脖颈的痒意。

“你不要把我丢在医院里,那里好可怕,总叫我回忆起以前在治疗室的事来,”沈承安闭上眼睛,含糊不清地说,“有你在我就不会怕了。”

沈承安乘胜追击,空着的那只手趁机揽住盛霜序的腰,手臂搂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