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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毕竟是在父权高压统治下摸爬滚打、久经沙场的女人,她眼里的怒火和慌乱只维持了一会儿,就被清明的理智所接替。

那男人没想到她的态度会转变得如此之快,他以为她只是在虚张声势,说:“那我只能把亚历克斯先生带走了。”

“亚历克斯?不,他叫沈承安,”玛利亚攥紧手指在打颤,脸上却维持着近乎冷酷的平静,“他很快就不是桑切斯家族的一员了。”

“他犯了这样的大罪,我会与他断绝母子关系,所以,从今以后无论他做什么都与家族无关,你也没必要带走一个已经被除名的普通人。”

男人愣住了:“你……”

玛利亚从不会任人掌控,主动权必须攥在她自己手上。

她也不允许任何人掌控她的儿子,除了她自己。

她不会结婚仰仗任何男人,即便没了儿子,她也要游走在各个觊觎她背后权力的男人之间,绝不把到手的权力拱手让人。

“您还有什么想说的?”玛利亚说,“放开他吧,把他赶走之前,至少在我还是他母亲的时候,让我和他说最后几句话。”

男人面色铁青地让保镖把沈承安拖了回去——虎毒尚且不食子,他没想到眼前的女人宁可舍弃手中唯一的底牌,也不愿老老实实结婚生子。

男人气急败坏地说:“女人总要有个男人的,你现在儿子都没了,我就不信你能撑多久不要丈夫,你可别把桑切斯的基业毁在来路不明的情人手上。”

“哦?”相比他的愤怒,玛利亚的冷静就显得嘲弄得多,“先生,那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