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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毛豆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顾小曼挑了挑唇,安抚道,“盛老师,朋友就是困难的时候互相依靠的。”

“明天我给你放一天假,好好休息吧。”

周末通常是盛霜序最忙的时候,他要上课,课后还得备课批改作业,突然空出来一天休假,反而叫他有些无所适从。

盛霜序都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诊所的,他恍惚地躺在卧室的床上,刻意不去回忆的、尘封的记忆随着沈承安的纠缠再度涌起——

一切都是因沈承安而起,沈承安毁了他的人生,叫他妻离子散,也叫他再也不能在世人面前抬头做人。

越是想将痛苦的回忆抛之脑后,那些侮辱他的言论就越是清晰地浮现出来,挥之不去。

明明一切都不是他做的,他为什么要承担这样的苦、挨那么多不知情人的辱骂呢?——凭什么呢?

盛霜序烟瘾犯了。

他从床上爬起的时候,才发现泪水已染湿了床单,他胡乱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翻箱倒柜地去找压在箱底的烟盒——他许久没抽烟了,若不是沈承安来扰乱他的心绪,他或许能顺势把烟戒掉。

烟是为他痛苦疗伤的解药也是毒药,只有在袅袅白烟中,他才能暂时有喘息的空间。

盛霜序抱着烟灰缸跌跌撞撞地躲到了阳台去,梁烧在楼下坐诊,小鹿也在卧室里,来这里吸烟不会被任何人看见,他叼着烟,哆哆嗦嗦地点了火,尼古丁充斥肺腔的一瞬间,盛霜序如获新生。

在极度的悲伤中,盛霜序的理智也随着指间的烟灰掸落、熄灭,他忽然产生了倾诉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