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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痛的“啊呀”一声,委屈地说:“干嘛总这么凶呢?”

梁烧咽了口口水,喉结上下涌动,他别开脸,什么话都没说。

梁烧的力气很大,就光看体型,都仿佛能把小鹿捏碎似的,他确实不小心下手重了些,捏得小鹿手腕发红,小鹿揉了揉酸痛的腕关节,再不敢对着梁烧动手动脚了,他嘟嘟囔囔地说:“难怪盛老师不喜欢你,痛死我了。”

梁烧狭长的眼睛一扫,沉声说:“……给我看看手。”

“我才不要。”小鹿如临大敌,气冲冲地盯着他,直往后窜了几步,蹲坐到沙发扶手边,白皙的脚背绷紧成一条漂亮的曲线。

鬼使神差地,梁烧探手抓住了他的脚腕。

浴室的水声一停,梁烧才猛地把手收了回来,不一会儿盛霜序就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他只裹了条浴巾,眼睛上都是水滴,水珠沿着发尾一滴滴往下落,在锁骨处聚了块小小的洼。

同住的都是男人,小鹿在他眼里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盛霜序反而觉得裸着胸膛没什么大不了的,梁烧只看了他一眼,就坐直了身体,把眼睛挪到茶几上不知何时摊开的杂志上去。

因为洗了热水澡,盛霜序的皮肤还泛着淡淡的粉红色,他将毛巾搭在肩膀上,说:“你们在做什么?”

小鹿说:“盛老师,你最好在家里多穿点衣服。”

“有色狼喜欢偷看。”

梁烧:……

小鹿罕有话里带刺的时候,不过盛霜序没能听出来。

盛霜序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心想只要小鹿自己不要因为病乱来就行,便没做理会,说:“别闹了,都早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