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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承安松开了钳制着宋成荫的手,面上无比厌恶地道:“算了,听不懂人话的疯子。”

宋成荫半天都无法从桌上爬起,他剧烈地喘息着,趴在桌上干咳。

沈承安嫌他喘得烦,一掌切住宋成荫的后颈,将他直接打晕,丢到地上去。

沈承安便放下衣袖,将衣袖的褶皱捋平,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坐回到宋铃雅对面去。

看着发疯的宋铃雅,沈承安有点气馁。

宋铃雅的情绪很不稳定,她触电似的丢了钢刀,抱着头,揉乱了一头长发,反复喋喋不休地道:“我不能说,求求你,我真的不能说,你不要逼我了,用我一条命去换我全家的命,可以吗?我宁愿去死。”

“沈先生,您是想杀了我吗?你不需要这样来逼我,我可以自己去死的。”

沈承安:……

“您是想要替盛老师讨回公道吗?”宋铃雅有点呼吸过度,她急促地喘着,捂着脸瘫倒到座位上,“我对不起老师,可我没办法,我只能说是他做的——我求他不要报警,他不听我的话,都是他,他如果不报警——都是他逼我的……”

且不说盛霜序身为教师的责任心,就算他不报警,仓库里没有监控,当盛霜序抱着自己衣衫不整的学生往出走、出现在正常运作的监控中时,舆论的风暴就不会停息。

师生的关系最能引起大众的关注与猜忌,就算他不想报警,也会有人在各种扩大夸张的传闻中攻击他的师德、替他报警。

沈承安说:“因为怕被报复,连你哥哥的命都不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