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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承安结婚时,盛霜序与他的合同也应当到期了,那时候季娅芙会作为沈家的女主人搬到他家里,或者他们再买个新房,无论如何,盛霜序都会离开他。

沈承安确信到了那个时候,他会对自己与老师之间的惩罚游戏感到腻烦,但一想到盛霜序迟早要离他而去时,心里就被烦躁萦绕。

他最近对盛霜序的关注太过界了。沈承安想,只要盛霜序在他身边一天,他都很难掌控好自己。

——他不想过多地在乎盛霜序。

季娅芙细高的鞋跟抵住地面,裙袂飞扬,她轻轻地说:“春酲是个好孩子,他没有说过你的坏话。”

好孩子?季春酲这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可与“好”沾不上一点关系。

沈承安下意识把心里的话漏了嘴:“我头一次听见有人说他是好孩子。”

沈承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比较失礼,季娅芙不大乐意沈承安对自己弟弟的评价,她脚下一蹬,鞋跟划过光滑大理石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连带着脚也扭曲地别倒——这下连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往旁边栽倒。

“季小姐,你要小心一点,”沈承安眼疾手快地揽住了她的腰,轻松就把吓得腿软、站都站不起来的季娅芙给撑了起来,为了不叫旁人看出季娅芙的窘迫,将她牢牢锢在怀里,“不喜欢跳舞的话,往后就不要再跳了。”

在外人看来,二人就像在舞蹈中依偎相拥。

季娅芙手臂紧贴沈承安结实的胸膛,一瞬间涨红了脸颊,心脏砰砰直跳。

忽地砰的一声,人群中响起阵阵惊呼,所有人都转向声音的方向,舆论的中心是季春酲,他通红着脸,红酒酒液溅得他白发斑斑点点,他愣愣地盯着手里打破的红酒瓶,和摔了满地碎玻璃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