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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承安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看着又在哭泣的盛霜序,终于放开了对他的钳制。

“你不要哭了,”他有史以来如此慌张、小心翼翼地说,“老师,我再也不吓你了。”

盛霜序没有回应。

家暴,对于沈承安来说同样也是熟悉词汇。

沈承安很少抱怨过和父亲共同生活的、不幸的童年,他已经习惯受父亲与同龄人的欺辱了,只是他从没经历过躲进柜子里的绝望,他不会像盛霜序如此恐惧。

沈承安心中就仿佛被掏空了一大块儿,他用手指去抹盛霜序脸上的泪,却怎么也抹不尽,泪水砸进沈承安手掌里,针扎似的疼。

盛霜序远比他想象中的脆弱,他自以为是的复仇手段破烂且卑鄙——就像荒唐的闹剧。

他再无之前逼问盛霜序的气势。

得知了盛霜序一切的沈承安,输的丢盔弃甲。

“老师,你不要哭了,对不起,”愧疚和懊悔席卷了他,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对不起……”

沈承安不是会道歉的人,尤其是要向盛霜序道歉,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试图安慰他的老师:“对不起,老师,我以后再也不吓你了。”

在忏悔室里,沈承安第一次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