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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承安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已经想好的、精心设计的诱导盛霜序坦诚过往的话,都被情绪突然爆发的盛霜序堵进了喉咙里。

“她自杀了太多次了,我马上就开学了,我付不起房租和学费,药费也不够,我……我顾不上她,她向我最后求救的时候,她明明那样不对劲,我应该能发现的,可我没有发现……”

盛霜序别开脸,他想缩成一团,下颚的软肉覆盖住了沈承安的手背。

沈承安安静地捉着盛霜序,以免他滑落到地上去。

盛霜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起来:“我打碎了一个花瓶,沈承安,我打碎了一个花瓶,都、都是我的错。”

“盛语薇替我认了错。”

那是一切的开端,盛霜序跪坐在衣柜里,看着她的妹妹被陌生男人掐着脖子按倒在床上。

崩溃的盛霜序已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他又回到了那个暴雨的夜晚。

“她救了我,我却救不了她——我谁也没能救下来。”

盛霜序哭的崩溃,他伸手去捉沈承安的衣袖——平日里的他绝对做不出这种事,他的手指紧紧铰住袖口厚实的布料,掺杂着他冰冷的泪水,勒得沈承安手腕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