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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晕从沈承安的耳根蔓延至了整个后颈,连带手指也带着血液的滚烫。

沈承安闷哼一声,颤抖地摊开粘腻的手掌,他粗喘着盯着自己的掌心,顿觉无比的绝望。

他把手掌草草地往衣服上蹭了蹭——毛呢外衣上还没散去盛霜序的稀薄的气味,沈承安的脑袋里,还是无法控制地思考着他的老师。

盛霜序后颈的皮肤温热,覆上去的时候,指肚粘在颈子上,隔了层薄薄的皮肉,动脉突突直跳,在他指端律动。

触感柔软细腻,他想去咬。

沈承安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慌张地将脏污的外衣塞进垃圾桶。

好恶心,沈承安逃命似的冲进了卫生间,他将水龙头开到最大,怔怔地看着水流打湿了自己的手。

他发疯似的揉搓自己的手指,直将整只手揉得通红,皮肤钝钝地发麻。

对盛霜序的欲望承载着迷茫,将沈承安淹没,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恍惚间,他看到了自己被绑在椅子扶手上的手臂,无数冰冷的金属铁线缠绕着他,他奋力挣扎,手臂被勒出细细的血痕。

电流攀爬上了他的脊椎。

——最后疼痛蔓延到了他的左眼,他本该没有任何知觉的眼球。

沈承安抱着水池,干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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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天以后,沈承安再没找盛霜序主动说过话,他在这个家驻留的时间越来越少,他早早地去上班,等到深夜、盛霜序睡了才回家。

到了后来,沈承安干脆不住在这座房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