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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承安很少见盛霜序笑得这样开心,只有梦里的盛霜序是这副模样。现实里的盛霜序被他像狗一样拴在手里,踩在脚下,他总是哭,怯懦地求饶,他不会这样笑,也不会在那种事上表现出任何享受的模样。

梦里的盛霜序的哭泣带了不同的含义,他皱紧眉头,脸色潮红,泪水如珠子般从颊边滚落,在镜片上淌下一条模糊的水渍。

沈承安喘着粗气,怔怔地看着他,头脑发昏,全身像裹进棉花里。

他没做过这样的梦,他心里的阴影吞噬了他所有潜在的情感,叫他不敢在这方面有任何幻想。

醒来后的沈承安依旧是孤身一人,他平躺在空旷的大床上,屋外的大雪压碎了枝头,发出树枝断裂的响声。

咔嚓、咔嚓,闹得沈承安再也无法入睡。

沈承安猛地坐起身,用手撑住额头,粘腻的汗水打湿了他的指端。

他无法控制地去回忆那场梦的细节,却没有一丁点儿熟悉的作呕欲望。

——为什么只有盛霜序是不一样的?

沈承安从没在韶清身上产生过这样的情绪。

他绝不会承认是自己犯了错,他试图用恨意去解释自己的愤怒,一切都是盛霜序自找的——他离他越远,他就无法克制地想要去伤害他。

但沈承安不能将这一切自圆其说。

他早就无法掌控一切了,从对盛霜序的性欲依赖起,他就堕入了已遗失多年的、欲望的深渊。